
(回忆剧情指我的oc第1人称回忆加入乐队之前的过往,相当于我oc的剧情文,文笔挺差不要喷)
《琴键与琴弦之间》
琴键上的月光总带着铁锈味。
我坐在社团活动室的旧沙发上,指尖还残留着电吉他弦的微凉触感。窗外的樱花瓣被晚风卷着掠过窗台,像极了小时候书房里那盏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斑,明明灭灭,落在父亲的琴谱上。
记忆里的家总是安静的,大到能听见秒针在古董钟里行走的声音。父亲的工作室在二楼最东侧,柚木大门永远关着,门缝里泄出的旋律像无形的栅栏,圈住了我整个童年。五岁那年,他第一次把我的手按在斯坦威的黑白键上,温热的掌心带着松香与烟草混合的气息,指节叩击琴键的力度却精准得像手术刀。“Do要落在第二关节,”他的声音没有起伏,“错一次,整首曲子重来。”
那架钢琴后来成了我最熟悉的伙伴,也是最沉默的敌人。每天放学后的两小时,是雷打不动的练习时间。窗外的樱花从含苞到飘落,我却只能通过琴谱上父亲用红笔标注的日期知晓季节更迭。十岁那年夏天,我在全国青少年钢琴比赛上拿到金奖,站在领奖台上看见父亲坐在观众席第一排,脸上没有笑容,只是微微颔首,像在验收一件合格的作品。
回家的路上,出租车穿过被夕阳染成金红色的街道,父亲突然开口:“技巧到位了,但没有灵魂。”我攥着奖杯的手指猛地收紧,塑料外壳硌得掌心生疼。那天晚上,我在琴房里练到深夜,月光透过百叶窗在地板上投下栅栏般的阴影,我一遍遍地弹奏着获奖的曲目,眼泪砸在琴键上,晕开一小片水渍。
学业成了我无声的喘息。课堂上的公式与定理比琴键上的音阶更宽容,它们有标准答案,却不会因为书写的力度不对而被要求重来。成绩单上的“A+”像隐秘的勋章,贴满了我的成长手册。父亲会在晚餐时瞥一眼我的报告册,然后继续谈论他新构思的交响乐,仿佛那些名列前茅的数字只是钢琴练习的附加品。
初中二年级的夏天,我在旧书市淘到一盘磨损的摇滚磁带。躲在被子里用随身听播放时,心脏被电吉他失真的音色震得发颤,鼓点像挣脱枷锁的野兽,嘶吼着撞碎了我世界里的安静。那是我第一次听见如此鲜活的声音,带着汗水与呐喊的温度,与父亲工作室里精致却冰冷的旋律截然不同。
我开始偷偷攒钱,在网上买了把二手木吉他。每天等父母睡熟后,就躲在房间里练习和弦。指尖磨出茧子的痛感很真实,比琴键留下的压痕更让我觉得自己活着。吉他的六根弦不像钢琴那样有固定的音高,手指按弦的力度不同,会发出千差万别的声响,这种不确定性让我着迷。
高中入学那天,我背着吉他走进校门,阳光穿过教学楼的拱廊落在琴箱上,烫出温暖的光斑。加入摇滚社团的那天,社长铃木优子递给我一把电吉他,插上效果器的瞬间,失真的音色在排练室里炸开,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见的那些从父亲门缝里泄出的旋律,它们在此刻的轰鸣中,好像变得不再那么沉重了。
现在的我,依然会在周末的早晨听见父亲练琴的声音。他的手指不如从前灵活了,偶尔会在复杂的乐句处停顿,但旋律依旧工整得没有瑕疵。我会在他练完琴后下楼,端一杯热茶放在他手边,听他点评我上周的模拟考成绩,像过去十几年里那样。
只是在放学后,我会背着吉他走向社团活动室。穿过种满紫阳花的小径,听见排练室里传来同伴们调弦的声音,心里就会升起一种奇异的平静。当指尖拨动琴弦,当失真音色与鼓点交织,那些被钢琴囚禁的时光,那些被严苛标准衡量的成长,好像都随着和弦的震颤慢慢舒展。
上个月的文化祭演出,我们翻唱了一首老歌。聚光灯打在身上时,我看见台下观众席里,母亲悄悄举起手机录像,眼角有闪烁的光。父亲没有来,他有一场重要的音乐会要指挥。演出结束后,我收到母亲发来的消息,只有一张照片:父亲的指挥台上,放着我初中时给他画的贺卡,边角已经有些磨损。
深夜的社团活动室,月光透过窗户洒在吉他上,琴颈上的木纹像流淌的河流。我轻轻拨动琴弦,简单的和弦在寂静中散开。那些被琴键框住的童年,那些在严苛与期望中长大的日子,并没有完全消失,它们像年轮一样刻在我的骨血里,只是如今,我学会了用不同的方式弹奏它们。
指尖在琴弦上跳跃,弹出一段不成调的旋律,混杂着钢琴的余韵与摇滚的不羁。窗外的樱花又开始飘落,这一次,我终于可以抬头,看它们完整地走完从绽放至凋零的旅程。而那些曾经压抑的过往,在琴声与和弦之间,渐渐化作了成长的底色,温柔而坚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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卡面解析:正在弹钢琴的是儿时暮子,钢琴背面的是高中生暮子,光影照在高中生暮子身上象征的是走出了过往的阴影,也表示在回忆过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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