
我期待外婆的槐花香
窗台上的日历撕到五月,风里已经有了夏天的暖,我却总忍不住扒着窗向外望——我在期待外婆院子里的槐花开。
去年这时,外婆会踩着晨露摘槐花。她总穿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踮着脚够树枝上最饱满的花苞,袖口沾着细碎的槐叶也不在意。我跟在她身后,伸手就能接住她递来的槐花,凑到鼻尖闻,是清甜的香,像外婆笑起来时眼角的皱纹,温柔又亲切。
外婆会把槐花拌进面粉里蒸,出锅时撒一勺白糖,热气裹着香味飘满屋子。我捧着瓷碗蹲在槐树下吃,外婆坐在竹椅上看着我,手里还在择新摘的槐花,说:“慢些吃,今年的槐花多,够你吃个够。”可去年秋天,外婆去了舅舅家,院子里的槐树就只剩我一个人惦记。
前几天给外婆打电话,她在那头说:“等槐花开了,我就回去给你蒸槐花糕。”挂了电话,我把空瓷碗擦得锃亮,放在窗台边。风又吹过,我好像已经闻到了槐花香,看到外婆提着竹篮,笑着朝我走来。
我期待的不只是槐花开,是外婆回来,是我们又能一起蹲在槐树下,让清甜的香,把日子填得满满
